第785章 要成了!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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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慕尚和布加迪威龙平稳地行驶在通往魔都顶级豪宅区君庭的路上。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空调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
林清浅依旧僵硬地贴着车门坐着,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刚才停车场那场金钱与尊严的碾压大戏,还在她脑海中反复重放,让她心有余悸,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麻木。
她不知道张杭要带她去哪儿,也不敢问。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像一件物品,失去了所有的自主权。
恐怕,如果换做陈墨,她是懂得拒绝的。
可张杭这张和程默一样的脸。
让林清浅的内心,无比茫然。
黄钰彗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两人的状态。
张杭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林清浅则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蜷缩在角落。
黄钰彗心中快速盘算着,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担忧,回头轻声对林清浅说:
“清浅,别怕,可能这位张哥就是看你心情不好,带你去个安静地方坐坐,喝点东西缓缓神。”
她的话语试图安抚,也巧妙地为张杭的行为披上一层看似合理的外衣。
林清浅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她看到后视镜里,张杭似乎微微睁开了眼,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镜面落在她身上,让她心头一紧,立刻移开了视线。
车子驶入君庭别墅区。
参天的古树,精心修剪的园艺,潺潺的人工溪流,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与绝对的私密性。
保安见到布加迪的车牌,立刻恭敬敬礼。
最终,车子停在一栋极具现代设计感、通体以玻璃和高级石材构筑的独栋别墅前。
巨大的落地窗如同水晶宫墙,映照着夕阳的余晖和庭院内的精致景观。
陈思哲迅速下车,为张杭拉开车门。
张杭迈步下车,站在自家别墅门前,姿态随意却带着主人天然的掌控感。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僵在车里的林清浅。
“下车。”依旧是平淡却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清浅深吸一口气,在黄钰彗的示意下,推开车门。
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路面上,她感觉自己像闯入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空气都仿佛带着金钱堆砌出的清冷味道。
就在这时,一辆有些熟悉的红色跑车带着不甘的引擎声,也停在了别墅外的路边。
陈墨竟然跟来了!
他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心和一丝破釜沉舟的执拗。
他推门下车,快步走过来,无视了陈思哲充满警告的眼神,对着张杭,也对着林清浅,强行挤出一个理由:
“张先生!清浅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她姐姐托我照顾她!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跟你走!我必须看着她!”
他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牵强和色厉内荏。
也没办法,毕竟到了人家的地头儿,陈墨还是有些心虚的。
张杭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
他看向陈墨,眼神里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看小丑表演般的兴味。
他甚至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施舍的弧度。
“哦?”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目光扫过陈墨紧张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不知所措的林清浅,最终淡淡地开口,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
“想看?那就进来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在管家的引领下,率先走了进去。
此刻,陈墨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丑。
他引以为傲的法拉利,瞬间被那辆如同黑色猛兽的布加迪和旁边一辆线条优雅的劳斯莱斯幻影衬成了玩具车。
眼前客厅的奢华更是远超他的想象。
他家也算富裕,但那种富裕更像是暴发户式的金碧辉煌,而这里,是低调内敛却处处透着价值连城的顶级资本沉淀。
他真切地感受到阶级带来的窒息感。
“坐啊,陈少,站着干嘛?当门神?”
张杭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他慵懒地陷在主位的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紫砂小壶。
陈思哲则恭敬地垂手立在他身后半步,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陈墨,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一丝幸灾乐祸。
陈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和嫉妒,在离林清浅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沙发柔软得惊人,却让他如坐针毡。
“喝茶。”
张杭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茶几上那套看似简单、实则胎薄如纸、釉色温润如脂的宋代建盏茶具。
黄钰彗立刻会意,动作娴熟地开始温壶、洗茶、冲泡,行云流水,姿态优美。
她将第一杯清澈透亮、香气氤氲的茶汤轻轻放在张杭面前,然后是林清浅,再是陈墨。
整个过程,张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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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看着眼前这杯茶,指尖冰凉。
她想起程默了,觉得程默温暖而真实。
而眼前这一切,精致、昂贵、冰冷,如同一个巨大的、华丽的囚笼。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杭,那张与程默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她慌忙低下头,小口啜饮着滚烫的茶水,试图驱散心头的寒意和混乱。
“张先生这地方挺气派。”
陈墨努力想找回点场子,试图融入这个环境,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巨大的抽象画上:
“这幅画很有气势,色彩很大胆!”
他搜肠刮肚地想用点艺术词汇,显得自己懂行。
张杭终于抬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哦,一个新锐的玩意儿,拍着玩的,一千多万吧,挂这儿倒也不算难看。”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让陈墨心脏骤停的数字,然后目光随意扫过旁边一个青瓷花瓶:
“那个宋代汝窑的天青釉洗,倒是费了点心思才弄到手,三千出头。”
“三千万?”
陈墨的声音差点变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看起来朴实无华、颜色淡雅的小碗。
他爸陈河引以为豪、摆在书房最显眼位置的那个号称几十万的古董,跟这一比,简直是垃圾!
“嗯,小玩意儿。”
张杭抿了口茶,仿佛在说一个几百块的摆件。
他放下茶杯,目光终于落在陈墨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玩味:
“陈少家里是做瓷砖生意的?”
陈墨精神一振,终于谈到他熟悉的领域了!
他挺直腰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
“对!张先生也知道?我们家在华东地区也算小有名气,主要做高端瓷砖、卫浴代理,还有几个工程也在做,规模......”
他正想报出几个自认为能唬住人的数字和项目。
“嗯,知道。”张杭直接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你们是太行地产华东区域几个项目的瓷砖指定供应商之一吧?我记得,去年底,星河湾三期那个单子,是你们供的货?”
陈墨一愣,随即涌上一股意外!
张杭竟然知道!
看来他爸的公司确实很有分量,连张杭这种级别的人物都注意到了!
“对!星河湾三期!那是我们做的标杆项目!用的是意大利原装进口的顶级石材......”
他想要详细介绍。
如果对方和自己父亲那边认识,那就没什么事儿了。
自己被陈思哲压一头,真不爽,而且,林清浅的那位姐姐,也不是凡俗之辈,自己也算是奉旨守着林清浅,何必太惧怕这张哥?
“哦。”
张杭再次打断,眼皮都没抬,只是拿起旁边一个平板电脑,手指随意划了几下,似乎在查看什么,然后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却像一颗重磅炸弹砸在陈墨心上:
“去年年底那笔尾款,一千七百八十万,结清了吧?财务那边没卡你们吧?”
嗯?
陈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然后又刷地褪去,只剩下彻骨的冰凉!
他父亲陈河为了这笔尾款,年前年后跑了太行地产负责采购的副总多少次?
请了多少顿饭?
塞了多少好处?
甚至低声下气地求爷爷告奶奶,才在春节前勉强拿到了一部分!
剩下的,据说是因为流程问题还在拖!
这是他父亲陈河最近几个月最大的心病,也是家里讳莫如深的难堪!
而此刻,这件事,这件让他家焦虑、丢脸的事,竟然被张杭如此轻描淡写地、如同闲聊般点了出来!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张杭对太行地产的掌控力深入到了最细微的供应商层面!
意味着他陈家引以为傲的生意,在张杭庞大的商业帝国里,渺小如尘埃,连一笔一千多万的尾款都需要张杭过问才能顺畅?
意味着张杭对他陈墨、对他陈家的底细,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他刚才那点炫耀,在张杭眼里,简直是跳梁小丑般的表演!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瞬间攫住了陈墨!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倒吸寒气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想辩解,想否认,但在张杭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自取其辱!
他甚至不敢去看林清浅和黄钰彗的表情,那只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黄钰彗倒茶时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林清浅也惊然地看着这一幕。
她虽然不懂商业,但陈墨瞬间惨白的脸色和那几乎要瘫软下去的肢体语言,无比清晰地告诉她:
张杭一句话,就精准地击碎了陈墨赖以骄傲的家族根基,让他从云端狠狠跌落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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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赤裸裸的权力碾压,比任何粗暴的言语侮辱都更具毁灭性!
她看着张杭平静无波的侧脸,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一种更深的困惑:
这个男人,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力量?
他就像一座深不见底的冰山,露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
他的商业看着蛮厉害,但是......人品差的离谱。
黄钰彗适时地打破了沉默,她端起一杯新茶,温婉地递给张杭:
“请喝茶,陈少家里的生意,有张总关照,自然是顺风顺水的。”
她的话看似在打圆场,实则是在陈墨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更是在林清浅面前再次强调了张杭的绝对掌控力。
她看向陈墨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冷漠:
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张杭接过茶,没看陈墨,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转向林清浅,那眼神深邃莫测,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
“这地方,还看得过去?比你们财大的湖边如何?”
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但在这巨大的阶层落差和刚才的碾压之后,却让林清浅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和一丝异样的吸引力。
她看着那张脸,在夕阳的余晖下,轮廓与记忆中的程默重叠,让她心尖猛地一颤,随即又被更深的混乱淹没。
陈思哲站在张杭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看着陈墨失魂落魄、面无人色的样子,他内心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这把刀的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而陈墨,已经彻底废了,至少在张杭面前,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他微微躬身,低声询问张杭:
“杭哥,晚上许总说在外滩有个小聚,您看。”
张杭挥挥手,算是回应,目光依旧停留在林清浅身上,带着一种猎人打量落入陷阱的猎物般的兴趣。
陈墨瘫坐在沙发里,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
他引以为傲的家世、财富、在魔都富二代圈子里的地位,在张杭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面前,轰然倒塌,碎得连渣都不剩。
他甚至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在张杭这个层面的人眼里,他和他家,真的只是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蝼蚁。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君庭别墅内华灯初上,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奢华映照得更加炫目。
而陈墨的世界,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看向林清浅,那个他曾经发誓要守护的女孩,此刻坐在那里,虽然依旧带着疏离和抗拒,但她的目光,似乎已经无法从那个魔鬼般的男人身上移开......
陈墨心中暗骂:
马勒戈壁的,真别把我给惹急了!
他知道,这次跟过来,他没办法了解对方的底细,但对方的实力,真真正正的展现在眼前。
对方盯上了林清浅。
确实要过自己这一关。
面对这样难缠的对手,陈墨失去了以往的张狂,但他的性子,能忍多久?未曾可知。
傍晚,张杭邀请林清浅去外滩那边小聚。
这一次,林清浅很果决的拒绝了。
不去!
张杭也没勉强,吩咐人将她们送回学校。
在停车场。
当黄钰彗和林清浅即将上车的时候。
张杭走过去,神色平淡道:
“手机拿来。”
林清浅微抿嘴唇,面对张杭这个无理由的如同指令一般的抬手动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看着这张自己曾爱上的脸,她浑身麻木,无动于衷。
张杭粗鲁的从她手里,将手机拿走。
“解锁。”
张杭很快又递回来。
林清浅这次微微低头,将手机解开。
随后,张杭在手机上,输入电话号,并标了备注:张杭。
“可以了。”
张杭转身离开,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就这样,林清浅回到了学校。
再回到宿舍,麻木的躺在床上,思绪混乱。
不知不觉间,手机响起,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清浅,心情好点了吗?其实人都有那么一天,你好朋友去世了,确实遗憾,但生活还得继续啊,别太消沉了哈......”
林清浅不知不觉,泪流两行,轻轻的嗯了一声。
......
一夜无话。
次日。
魔都的暑气在傍晚时分稍稍退却,但林清浅的心却像被架在文火上慢慢煎烤。
手机屏幕亮起,是张杭的信息,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学校门口,十分钟,不出来,我进去接你。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她混乱的思绪。
拒绝?
她不敢想象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真闯入学校会是什么场面。
答应?
那张酷似程默的脸是致命的诱惑!
而张杭本人则是危险的深渊!
可以说,林清浅的心态,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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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颤抖着回复:
好,但钰彗陪我。
她需要一个熟悉的锚点,一个能让她在风暴中暂时喘息的浮木。
黄钰彗来得很快,两人在宿舍楼下碰面。
她似乎早有准备,妆容精致,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香槟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衬托着她的妩媚与聪慧。
“清浅,别怕,有我呢。”
她挽住林清浅冰凉的手臂,声音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
林清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底却涌起一丝疑惑:
钰彗,她好像对张杭的一切都太熟悉,太顺服了。
黑色宾利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停在学校门口。
当两人来到附近后。
林小雅恰好在不远处,她暗中观察,冷眼旁观。
见到林清浅后,她心头一惊。
财大的四大校花之一林清浅,也被杭哥拿下了吗?
唉......
看来,也只有四大校花那个级别,才能真正的入杭哥的眼......
陈思哲恭敬地拉开车门,张杭坐在后座,并未看她们,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屏幕幽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那让林清浅心悸的熟悉感再次袭来。
“上车。”
他头也没抬,声音平淡无波。
此刻,不远处还停靠着一台红色法拉利,陈墨就在车里。
自从昨晚后,他动用了家里所有的关系网,像疯狗一样刨着张杭的底,结果只挖出一片深不见底的迷雾。
简单的说,啥也没查到......
但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对方有着云泥之别。
但是,他无法忍受,林清浅被这样的人碰了。
必须要保护好林清浅。
于是,法拉利在嗡鸣声中,跟了过去。
“杭哥,后面那辆红色法拉利。”
陈思哲平稳的声音打破沉寂:
“从出校门就一直跟着,估计是陈墨那孙子。”
张杭连眼皮都懒得抬,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
黄钰彗适时地回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清浅,陈墨怎么也跟来了?他这样不太好吧?”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挑破了林清浅混乱的思绪。
林清浅茫然地回头,果然看到那抹熟悉的、张扬的红色如跗骨之蛆般紧紧咬在后面。
她心里一阵烦躁,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陈墨的执着此刻在她眼里只剩下愚蠢和负担。
她拿出手机,指尖冰凉地敲字:别跟着了,我没事。
几乎信息发出的瞬间,陈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铃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林清浅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陈墨刻意拔高的、带着焦灼和强压怒火的声音立刻冲了出来:
“清浅!你怎么样?姓张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告诉我位置!我不放心!余姐特意交代过让我多照顾你。”
“陈墨。”
林清浅的声音疲惫而虚弱:
“我真的没事,黄钰彗也在,你回去吧。”
“不行!”
陈墨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
“清浅,我必须看着你安全!那种人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你太单纯了!告诉我你们去哪!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
林清浅荒谬地想笑,心底那点微弱的感激彻底被这愚蠢的威胁浇灭,只剩下冰冷的厌烦。
“报警?”
一直闭目养神的张杭忽然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切断了电话那头陈墨的叫嚣。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并未落在林清浅身上,而是透过车窗,仿佛穿透了后面那辆跑车,直接钉在了陈墨的脸上。
他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猴戏:
“告诉他,想来,就跟紧点,云霄宫售楼处。”
陈思哲立刻降下车窗,对着后视镜做了个清晰的手势。
宾利猛地提速,却不是驶向幽静的别墅区,而是拐上了通往西郊顶级新兴豪宅区,云霄宫销售中心的大道。
后面的法拉利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也加速跟上。
云霄宫售楼处,本身就是一座艺术品。
巨大的玻璃穹顶下,是潺潺的人工溪流和精心布置的微缩景观,将整个云霄宫别墅区的沙盘环绕其中,灯光璀璨,宛如仙境入口。
车辆稳稳停在专属车位,门童早已恭敬拉开车门。
张杭率先下车,黄钰彗紧随其后。
林清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车,站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陈墨的法拉利几乎是紧贴着停下,他急匆匆推门下车,刚想上前,却被眼前这奢华到极致的售楼处震了一下。
更让他难堪的是,一位穿着考究西装、胸牌上写着总经理王振宇的中年男人,早已带着几位同样衣着光鲜的销售经理,满脸堆笑、步伐急促地迎向张杭,那姿态恭敬得近乎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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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您能亲自来看盘,真是让我们云霄宫蓬荜生辉啊!”
王振宇的声音热情洋溢,腰弯得很低,双手伸出想握,又似乎觉得不够,最终变成了一个恭敬的引导手势:
“快请进!快请进!知道您时间宝贵,一切都安排好了!”
张杭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在众人的簇拥下,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般步入大厅。
黄钰彗在身后,姿态优雅从容。
林清浅默默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异世界的透明人。
陈墨被完全晾在一边,王振宇等人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仿佛他是空气。
“张总,按照您之前电话里提的偏好,目前符合您要求的现房,主要就是这几套了。”
王振宇亲自引导众人来到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几栋别墅模型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二号,位置最佳,俯瞰中心湖景,面积最大,两千三百平,带独立码头和停机坪预留位,六号,偏中式园林风格,私密性极好,十一号,现代极简风,智能化程度最高,十六号,带大型酒窖和雪茄室,十七号......”
王振宇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推崇:
“十七号比较特别,设计师是旅法艺术家,装修风格极具艺术气息,大量运用了天然石材和原木,定制了许多独特的艺术装置,景观也是请的法国大师设计的,面积一千八百平,虽然不算最大,但格调绝对是独一份的。”
张杭的目光在沙盘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十七号的位置上,手指点了点:
“先去十七号看看。”
“好的好的!车已经备好了!”
王振宇立刻应道。
一行人乘坐专用的豪华观光电瓶车,穿过如同公园般的社区内部道路。
道路两旁是精心修剪的绿植、潺潺的流水和别致的景观小品,路灯造型优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空气清新得不像是在都市。
林清浅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中那份冰冷现实的疏离感更加强烈。
十七号别墅,掩映在一片高大的乔木之后。
外观并非张扬的奢华,而是用天然石灰岩和深色原木构筑,线条流畅,充满了现代艺术感。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将室内外空间模糊了界限。
王振宇亲自用权限卡打开厚重的定制铜门。
一股混合着松木、皮革和淡淡矿物气息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挑高近七米的巨大客厅,地面铺着温润的意大利石灰华,纹理自然流畅。
一面墙是整块的天然洞石,粗糙的肌理与光滑的地面形成强烈对比。
客厅中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由无数金属薄片构成的动态艺术装置,随着中央空调的微风轻轻摆动,发出细微悦耳的叮咚声,光影流转,如梦似幻。
“这是从法国定制的风之絮语,光这件装置,就花了小一千万。”
王振宇低声介绍,语气充满敬畏。
客厅一侧是开放式厨房和餐厅,所有橱柜、岛台都是顶级原木打造,镶嵌着哑光金属条,巨大的中岛台上方悬挂着造型独特的分子吊灯。
餐厅的落地窗外,是一个下沉式的庭院,中央是一棵姿态虬劲的古松,树下环绕着流动的水系,几块巨大的天然巨石点缀其间,充满了禅意和野趣。
沿着旋转楼梯走上二层,是主卧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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