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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脸色又沉下去,站起身来看了刘氏一眼,一言不发的就走出去了。

刘氏被张氏这一瞪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张氏离开的背影,轻轻嗤了一声。

大房是比二房好,张氏又管着府中中馈,她老爷也死了,没个靠山,可也不至于被她这么摆脸色,当下也没了说话的心思。

这头顾晏追着季含漪的脚步,在后面低低喊了一声,季含漪回过头来,见着顾晏出来,忙又问:“晏表哥,何事?”

顾晏喉中哑了哑,看着季含漪仰起的脸庞问:“漪妹妹要出府?”

季含漪走的这条路正是往后门走的,她点头:“我铺子里有些事情,这会儿去瞧瞧。”

顾晏便开口:“我陪着你吧。”

季含漪笑了下:“不用,我自己去便是。”

前日铺子里出的事,季含漪谁也没说,外祖母和母亲都没开口,如今府里出的事情多,也不想再说一桩让人担心了。

这件事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真的处理好,免得让身边人这些日也记挂。

顾晏看着季含漪眉眼,见着她虽说含笑,眉眼里却带着几分客气,喉咙紧了紧,却是不强求的后退一步,也笑了下:“好。”

季含漪见着晏表哥脸上有些失落却依旧理解她的神情一顿,晏表哥好似自来都是这般,她不愿,他就全依着她。

心里又升起一股不是滋味来,季含漪咬了咬唇,还是转身先走。

毕竟她心里也很清楚,她什么都给不了晏表哥,等母亲好转,她也依旧要走的。

等到了铺子,铺子外头几乎已经收拾好了,铺子内到处点着艾草和熏香,但浮在香味下头的那股淡淡味道,还是依旧在。

明掌柜见着季含漪来,便忙将几副装裱好的画拿过来给季含漪定夺赔不赔,赔多少。

季含漪低头看了看,都是裱好的画,师傅的手艺很好,用料精良,配色雅致。

装裱的价钱与画卷的价值是有些关联的,好在这几副画,都是寻常自娱自乐的画卷,即便赔偿,便算作裱画的银子赔,再将裱好的画送给客人,想来大多也能接受。

明掌柜听了身上一松,连连称好。

季含漪站在铺子里一幅幅算好了银子,又与明掌柜问了些那两个无赖的细节,季含漪便叫明掌柜这会儿去兵马司,她在铺子里等他。

明掌柜的诶了一声,敢紧去办要紧事。

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掌柜的心头也有口气,他昨日看着那两个无赖被笞了三十,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走过去,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季含漪在铺子里坐了坐,又带着容春去铺子外头随意走走,才走了一会儿,不想却见着个穿着青衣武将官袍的人,正脚步飞快的往她这头走来。

那人正是沈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