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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那些穷凶极恶的黑衣人身手不凡,必然不是普通世家豢养。

如果没有猜错,估计又是安王手下。

此时他身体损伤过重,上京护送他安危的侍卫也不知去向。

从河提到睦州城这一路,不知有多少设伏等他。

与其前路不明,不如出其不意到润州。

郡望曾经告诉过他,如遇到险境,去寻润州节度使衡祺衡大人,郡望与他有私交。

届时衡大人必会护他回到睦洲。

趁着这次机会,定要一次性拔掉藏在刺史府的暗桩。

……………………

上京城,谢亥刚走,谢玄就从国公府接来了王清夷。

王清夷是偷偷前往,并未让姬国公知晓,不然又是各种试探和痛惜之色,说的话也是令她莫名心慌。

谢宸安蹙起的眉心见到她时,眉目舒展。

他抬手示意。

“希夷,先坐!”

王清夷便在他对面坐下。

他执壶斟茶,动作不疾不徐,青瓷盏中茶汤澄澈,推至她面前。

“先润润嗓。”

王清夷捧盏轻啜,茶温恰好。

她放下茶盏,抬眼看他。

谢宸安这才开口。

“冯劭在睦州,已失联十余日。”

王清夷袖口微动,玉环落在掌心,她伸手摊开。

“就是这枚玉环,是我兄长从睦洲一处坊间偶然获得。”

“我可以看看吗?”

谢宸安询问,见她点头,这才抬手取过玉环。

只是指尖触到掌心瞬间,手指微顿。

细腻温润的触感竟让他指腹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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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意顺着脉络直抵心口,激起一阵突兀的悸动。

他迅速捏起玉环收回手,面上依旧从容,唯有他自己知晓,方才那片刻的失态。

谢宸安拿起玉环置于桌几上,玉环中的图案,好似在哪见过。

“这枚玉环,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

他眉心微蹙,随即舒展,看向王清夷时,眉眼皆是暖意。

“希夷,上次赠予我的三枚五铢钱,我转赠予一位密友,冯劭其人,希夷应该听说过,他任睦洲刺史,如今看来,应该出了意外,今日请希夷过府是想一问,可有办法探知他此时安危?”

王清夷沉吟片刻:“我试一试,但是需要一件他贴身之物。”

谢宸安示意谢玄,不过片刻,谢玄捧来一卷画轴。

“这是冯劭年底送的年礼。”

谢宸安展开卷轴,是一幅墨竹图。

“这幅墨竹是冯劭亲笔,可够?”

王清夷抬手取来,指尖落在画轴时,眉心微动。

“应该可以!”

画轴传来的气息虽渐弱,可还是能推算出大致结果。

她将玉环置于轴心,手指掐算。

“他应是阴历十月初十,卯时出生。”

她指尖轻点。

“二十五岁,流年落坎宫,坎为水,主险陷。”

她移动玉环至离位。

“睦州在东南,巽宫见惊门,水入风穴,确实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