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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不打扰到她,多就多吧!

翌日

染竹掀开竹帘,从外走进来,走到近前,这才附耳小声说话。

“大娘子,谢侍卫送来一张字条。”

“谢侍卫?”

王清夷抬手接过字条。

前几日,她从祖父那得知,谢大人在蒲州渡渡口截了安王几十艘漕船。

不仅让安王折了钱,还折了个蒲州刺史。

同样让安王折钱又折人,怎么在谢大人那就云淡风轻。

到她这,院子差点围成水桶,连出门都受阻。

“谢大人回了上京?”

因为漕运的案件,谢大人往返上京多次。

王清夷偶尔会接到递来的纸条,那时她才知道,谢大人又回来了。

染竹“嗯”了一声。

她嘴巴微撅,似是受了委屈一般。

“听谢玄说,他们昨日刚到的上京城。”

谢玄那个混蛋,竟然拔了她的簪子。

她低垂着头,睫毛忽闪。

“大娘子,谢玄说,让您看了字条立刻毁了去。”

“哦!”

王清夷铺开字条,入眼就是玉真人三个字,玉真人之后跟着胡惟郢。

她指尖抚过纸面,谢宸安的字迹清逸,将玉真人的来历写得清晰明了。

玉真人原为雷鸣观观主,精于阵法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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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入京结识安王,成为安王府的座上宾。

不过外人很少知晓。

胡惟郢是建元三年状元,不知为何,建元五年辞去所有官职,转投安王门下。

纸条最末,笔墨陡然加重,力透纸背。

哪怕没有看见,也能想象出,谢大人写这张字条时,笔锋似剑,字迹峻拔。

“胡惟郢善谋略,玉真人擅借势作局,阵法阴诡难测,如非必要,不可硬碰。”

王清夷眸光在这张字条上停留片刻。

不可硬碰!

谢大人这般郑重警示,倒让她心生警惕。

她将字条凑近灯烛,火舌卷起,字条顷刻化作灰飞。

不过这几日,她感受到的危机没有前几日强烈。

看来,安王一系应该都被叮嘱过,不敢随意出手。

既然谢大人回京,那卫璟文之死,是不是要有彻查。

三枚玉环,她手里收集了两枚,还有一枚到底在谁的手里。

那三枚玉环,缺一不可。

哪怕知道宝藏具体位置,没有完整玉环,也是徒然。

王清夷尝试着站在香云的角度考虑事情。

如果是她,会如何选择?

又用五铢钱推演,只给了一个提示。

阴阳失交!

卦象显示“水火未济”。

坎水在下,离火在上,阴阳失交。

所求之事如隔薄纱,分明触手可及,却终差一分火候。

既然那枚玉环与她仅是唾手可得,那她就不用去分心,静等时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