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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镇点头:

“本王不傻,这大马路上捡来的人,可不能乱用。

但既然,张玉良展现了诚意,那便进府一叙吧。”

张玉良喜笑颜开。

……

……

说是府邸,不过也就是早前苏家的老院子。

两间厢房,一个灶房柴房。

一张大桌摆在院子中央,阿巴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

她笑得合不拢嘴,看着李镇一个劲儿地觉得满意。

“乖娃子,多吃点儿,这么久不来,吃饱了才有力气上阵杀敌。”

阿巴又去灶房忙活了。

武举倒悄悄凑过了脑袋,同李镇开口道:

“大王,苏家阿巴,是您什么人呐?”

李镇略微思索,道:

“按理说,我该叫她一声奶奶。”

“啥?!”

武举竟然有些激动。

没想到自己恩人的孙子,最后竟成了自己的大王!

半晌,武举又挠了挠头:

“大王,可末将又从来没见过苏家阿巴的丈夫……”

提起这个,李镇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不该问的,别问。”

武举马上闭起了嘴。

转头,李镇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张玉良,

“张家门客?”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朝廷三品参将?”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带过兵么?”

“带过,带兵北伐,取得过战功。”

听到“北伐”二字,李镇倒有心思问起自己那位退了江湖从军的兄弟。

“你听没听过,这北伐军里,有个叫高才升的?”

张玉良陷入思索。

他来苗州,已经五年了。

五年前的高才升,还是个伍长、什长级别的小兵。、

张玉良摇摇头:

“这倒没听过,不过大王要真想打听,待我回了中州,一定会动用人脉帮你查的。”

李镇眉头轻挑:

“你当真以为,本王会放你回中州?”

张玉良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口折耳根塞进嘴里。

“大王会的。”

“你为何这么笃定?”

张玉良低低一笑:

“就凭大王放我进了宅子,让我吃了这碗饭食。”

李镇眯起眼睛:

“或许你吃的是断头饭呢?”

“大王聪慧,知道我与那四位幕僚,道行相差不多。”

“所以呢?”

“大王知道我要说什么。”

李镇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这个张玉良。

这人,怎么骨子里有点像……

一旁的武举挠了挠头。

“这……这小子在跟大王打哑谜呢!”

合莫压了压武举的手,示意嘘声。

“先生……你看出端倪来了?”

合莫摇头:

“我能看出个蛤蟆蛋啊,我等着听谜底呢。”

“……”

李镇琢磨琢磨,端起酒盅,喝干。

“这四五年时间,你看似在苏家阿巴门前蹲守,实则是在给你的四位同僚身上布灾?”

张玉良缓缓点头:

“大王说对了七成。

不光是我在布灾,还是我鼓动他们,以给苏家阿巴布灾的名号,往他们身上积累火煞。”

“火煞灾?展开说说。”

张玉良拱手:

“水逆、火煞,都是常见之灾,风水不利之人,易惹得火煞。

五年里,我那几位同僚,便也真当以为我要布火煞灾,来克制苏家阿巴的蛊毒之术。

殊不知,这火煞灾的灾眼,掌控在我的手里。

一年的期限,我将其磨成了五年,他们布了火煞,身上也留了火引。

五年不进任何饭食,饭食属水,他们便已经是一具极其干枯的火引。

只待今天,大王来时候,我引动灾眼,火煞便起。

三位渡江、一个甲神仙,终要食了自己火煞的恶果。”

武举眼睛一瞪:

“你他娘五年前就是个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