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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

裴延舟根本没有打算好好劝说。

他母亲的脾气他知道,劝是劝不住的。

他自顾自的说,说完就起身,又拱手告礼:“该说的我说清楚了,阿娘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要是果真连相安无事也做不到,那我也只能紧着自己新妇,护着善如周全,毕竟请官家赐婚之前我就允诺过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任何人想给她气受都不成,阿娘,哪怕是您。”

“大郎!”许氏腾的站起身,“你这话竟是要和为娘的决裂不成?”

裴延舟的脚步顿下来,回头看她:“阿娘这话说的太重了。”

可究竟如何,他也不说,转身就走。

许氏这下是真的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黑,直挺挺栽了下去。

一时间兵荒马乱,底下的小丫头们忙着搀扶,忙着请女医,还有忙着叫住裴延舟的。

可惜裴延舟不放在心上,连回去看一眼的意思也没有。

人刚出了上房院的门,就遇见了梁氏打发来寻他的奴婢。

裴延舟想着大约也是要把他叫去说话的。

阿娘这样称病,当着卫国公夫人的面儿也不给善如留体面,确实是……

他都不多问,那丫头只是掖着手让了让,裴延舟沉着一张脸就往三房那边去了。

梁氏等他不久,看他连衣裳都没换,诶了声:“才回来的?”

“去见过我阿娘了。”裴延舟回她。

她打发人去寻的,怎么会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裴延舟坐在旁边儿,那把官帽椅他都只坐了一半:“三婶,我知道您大约不高兴,卫国公夫人今儿心里也一定不痛快吧?”

梁氏摆手说还好:“初初自己想得开,还转过头来又劝我们,叫我们也别跟着生气,犯不上。但是持让,你娘做的这些事……”

当着他,梁氏不好把话说的太重,许氏毕竟生他养他一场,能说的多难听?

她试着缓了缓:“你是聪明孩子,大约也都知道。初初是舍不得你夹在中间为难,只能再三的来劝我们,其实你说她小小的年纪,真的能不放在心上吗?要不是被赐婚给你,凭什么让你娘来挑她的不是?

初初是你自己选的新妇,结果你娘这样。

我敬着她是长嫂,这么多次了,什么也不说,老太太也是几次三番的提点,我看你娘是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

真的闹开了不好看,难道你娘面上就很光彩吗?

且不说我,卫国公夫人的脾气,你总是知道的吧?”

裴延舟说知道:“我方才见过阿娘,也和她说了些话,三婶您放心,我自己求来的善如,必定视若珍宝,我爹娘也不能给她气受。夫妇一体,来日她给了善如什么气受,便是给我的,我自然要和善如一体同心。”

梁氏有些讶异于裴延舟会说这样的话。

她原本只是想把他叫过来好好说说,让他去劝劝许氏。她们的话许氏不听,元老夫人的她也不听,裴延舟去说,或许还有些用处。

毕竟还是母子,他这么说话……她都能想象的到许氏那张脸得难看成什么样子。

裴延舟已经又说:“阿娘应该是急火攻心,被我这番话气的晕厥过去,我从上房院出来那会儿,小丫头们正忙着请女医来呢。”

梁氏几乎目瞪口呆:“你把你娘……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