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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卫军甲士往火炮炮管中,快速装填进火药与弹丸,接上了引线。

“禀将军,火炮装填完毕!”

负责使火炮的甲士大声启禀,只待令下。

尉迟愚拿过一面小绿旗,双手呈于赵祈佑面前:

“陛下。”

赵祈佑接过小旗,毫不迟疑,用力一挥:“开炮!”

一甲士拿着火把在火炮的引线上一点,这引线极短,瞬间燃尽。

“轰…”

火炮发出一声怒吼,火光与烟雾同时迸现,弹丸疾射而出。

那悬在大门正中的丹书金卷首先被击中,碎成无数碎片,随后大门被轰得四分五裂。

藏在大门后的死士,顿时被轰死两人,余者也被倒下的大门砸伤。

王府中的死士、家丁、佣人哪见过这威力如同天雷的火炮,被震得两耳发鸣,惊恐万状。

那些被迫守府的佣人,纷纷扔了手中的刀枪,尖叫着四散奔逃,死士们恐吓都已是无用。

而王府外的百官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心神俱震。

许多人也是第一次见着火炮发威,见其破坏力如此巨大,好半晌才回了心神。

他们中突然有了些明悟,或许大周早在不知不觉中,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火枪与火炮,便是赵祈佑最大的底气,帝威已成。

百官中的孟学海、卢万里、许洄三人,却是激动的浑身颤栗。

这火炮出自姜远之手,是出自格物书院之手。

作为格物书院出来的弟子,见得此情此景,除了骄傲还是骄傲。

一众百官心各异,而端贤亲王府中,却是砰砰声与鬼哭狼嚎声相互交织。

王府大门被轰倒后,尉迟愚并没有让普通兵直接杀进去,而是调来火枪兵齐射。

火枪响处,那些躲在府墙之后,只露个头的王府死士,不少人脑袋中枪,死于非命。

可叹这些从小被王府培植,武功高强的死士,连兵卒的衣角都没碰到,便死伤一片。

所谓的拼命,也只不过是单方面要他们的命罢了。

“长枪兵组阵,杀进去!”

尉迟愚手中的长刀一挥,下令手持长矛的兵卒在前,火枪兵夹在中间,冲杀进王府之内。

王府的死士论单人武力值,或可吊打这些普通兵卒。

但当普通兵卒结了阵,并且还是长枪兵与火枪兵相互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死士们想近身拼杀,长枪兵的长矛排山倒海的齐捅而至。

想靠轻功逃跑,刚飞起一个身形,便被火枪兵乱枪打下来。

即便躲进宅舍也无济于事,火枪发射的铁丸能穿透木板,一样能伤人。

当高强的武功遇上成建制的火枪与火炮,纯属白搭,只有单方面挨宰的份。

赵铠在混战中他又挨了两枪,此时已是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狼狈不堪。

幸有王府死士拼死护他,以身为盾替他挡下许多火枪弹丸,才没有伤及要害。

且,右卫军奉的旨意是活捉他,并没有特意针对他,否则他早已经去见开国祖帝了。

“砰…”

随着一声枪响,挡在赵铠身前的最后一个死士倒下,再无人护他了。

赵铠左手提着一把长刀,被众多手持长矛的右卫兵卒围在中间,一脸的惨淡之色。

尉迟愚冷声喝道:

“王爷,还不快快放下刀兵!”

“哈哈哈…”

赵铠踉跄一步,嘶吼大笑:

“昏君当道,听信谗言,加害同宗亲王,祖宗不饶!

本王宁可死,也绝不为阶下囚!”

赵铠猛的挥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动作果决无比。

他知道落在赵祈佑手里,下场比当场自尽还惨,连全尸都落不下。

“哧…”

一支弩矢疾射而出,将赵铠持刀的手腕射了个对穿。

赵铠手中的长刀,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赵铠双目通红,瞪着尉迟愚:

“尉迟愚!好歹本王与你年少时就相识,为何连本王自裁都不允!”

尉迟愚收了军弩,脸上一点表情也无:

“你里通敌国,若非发现的早,我大周有多少儿郎将会因你而死!

你想自裁?!莫说陛下不应,我大周万千戍边的儿郎也不应!拿下!”

一群兵卒上前,将赵铠掐头按颈上了绳索,绑了个结实。

“皇叔,你乃亲王,本已是极尊之身。

却非要行谋逆之事,人心难足,却怎料落得如此。

朕很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赵祈佑背着手,缓缓而来,看向赵铠的目光尽皆是嘲讽。

赵铠被按住了脑袋,却仍挣扎着抬头,咆哮道:

“赵祈佑你这个昏君暴君,无凭无据,炮轰开国祖帝丹书金券,陷杀本王!

本王就是死,也要去列祖列宗处告你!”

赵祈佑冷哼道:

“皇叔,你还是嘴硬,还是不服!呵,你还要去列祖列宗那里告朕?

这天下若落在你手里,才是祖宗蒙羞!

来人,给朕将王府翻过来搜!”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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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禁军指挥使大声领命,令禁军四处搜寻。

这一番搜寻,从各角落里又找着几个瑟瑟发抖的王府幕僚。

周冲命人将人捆了,将他们的下巴卸了,防止他们自寻短见。

这些人既为幕僚,定然知晓赵铠许多秘密,周冲自是不敢大意。

上千禁军地毯式的四处乱翻,还有的人拿了大锤砸墙的。

如此大张旗鼓不留死角,就是藏在洞里的耗子都跑不掉。

不多时,殿前禁军指挥使周冲,提着个包袱急匆匆奔向赵祈佑:

“陛下,属下在王府密室的屋顶横梁上,找着这些东西。”

赵祈佑淡声道:“打开。”

周冲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用金丝缝制成的明黄龙袍,一个巴掌大小的玺印,一柄二尺长的龙纹金刀。

赵祈佑见着这些东西,便知妥了:

“皇叔,你还有何话好说?”

赵铠见着这些东西,就知道再无抵赖的可能。

虽然这些东西不是他弄的,但百官与宗室又怎会信他。

赵铠惨笑一声: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本王千算万算,没想到会输在那贱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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