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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阿岁暂时还真顾不上这个奇奇怪怪的少年。

因着傍晚和孟婆有约,阿岁最后一节课直接请假提前早退,季犹作为班主任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阿岁说,“我有事。”

季犹又问她,“什么事?”

考虑到阿岁自身特殊职业,学校领导之前对她的考勤向来不做要求,对她时不时请假这事也是常开绿灯。

阿岁很久没有被“盘问”得这么仔细了。

原本不想回答,但想起自己对这人的怀疑,阿岁眼珠子一转,转而问起他,

“老师前天周末那天有看到那场突然下的雪么?”

季犹听她说起这个,面上没有太多变化,只点头,

“那场雪我也看了,听说只在京市范围内有下,时间挺短的。”

阿岁就盯着他,问,

“你觉得为什么九月的天会好端端地下雪?”

除了那天下雪时短暂的寒意,之后两天的天依旧还是和之前一样,热得慌。

季犹似是不觉得学生突然跟他讨论起一场雪有什么不对,反倒顺着她的问题回答,

“九月飘雪确实不寻常,但历史上就有过六月飞雪的例子,说不定这场雪也是昭示着一场冤屈呢。”

他说得随意,仿佛是真的在跟自己的学生探讨这场异常的天象,阿岁听在耳里却是心念微动。

莫名的,有种对方在暗示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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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冤屈才能九月飘雪啊?”

季犹听她试探,只神色如常,随口应她,

“那大概是……很大的冤屈吧。”

阿岁还是成功早退了。

赶到安全局的时候,南景赫已经等着了,但孟千旬还没到。

几人等了一会儿,孟千旬和司南珩这才突然现身。

孟千旬难得穿了一身素白暗纹的旗袍,旗袍上是红色的半圆形扣子,乍一看有些像伞。

而她身侧,司南珩特意穿了一身民国西装,高高大大站着,很是帅气,只手里提着好些大包小包,有大牌的包装袋,也有一些独家定制的国风品牌。

显然,这些就是孟千旬迟到的理由。

果然,就听她说,

“我去拿新做的旗袍,耽搁了点时间。”

阿岁撑着下巴看美人,也不介意,还反过来夸她,

“这个新旗袍是挺好看的。”

阿岁长大了,也懂些人情世故了。

孟千旬闻言清冷一笑,笑得内敛,但不吝啬认可,

“你外婆推荐的裁缝确实好。”

地府里的老裁缝虽然是老手艺,但还是少了些创新。

两人闲碰了两句,也没耽误正事,这就说起今天的目的。

孟千旬说要调查,但地面上的事,再没有比官方出面更能清楚的。

安全局那天也关注了那场短暂的雪,南景赫直言,

“根据气象局那边回复,那场雪当天只覆盖了京市三个区,而且很快就停,所以网上并没有太多人讨论。

但信息整合处搜集了那段时间内京市发生的一些事,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当天商场发生的那起无差别恶性伤人案件。”

根据记录显示,下雪的那段时间,正好是那个凶手暴起伤人再到被制服的时间。

虽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既然连地府都关注到这场雪的异常,那他们就不得不把所有的巧合都拎出来,一点点的……掰开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