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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只有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连见多识广的魏主任和赵教授都皱起了眉头,屋里其他医生的心里更是没底。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查啥啥正常的病,最是折磨人。

孙建业躺在床上,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那是希望破灭后的死寂。

他媳妇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怕惹得丈夫更心烦。

周逸尘站在人群后头,并没有急着说话。

他调动起脑海中的知识库,目光重新扫视了一遍病人。

麻衣相术启动。

配合着七级的医术,他看到的不仅仅是表象。

孙建业的眼睑浮肿,但这肿跟肾病的水肿不一样,不发亮,反而透着股灰暗。

指甲盖也不是健康的粉色,而是淡紫色,边缘还有些干枯的纹路。

这说明气血运行不畅,末梢供血不足。

周逸尘心里有了计较,往前迈了一步。

“魏老师,赵老师,我想上手看看,行吗?”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听得格外清楚。

刘正宏正发愁呢,一听这话,赶紧看向两位专家。

魏主任推了推眼镜,看着周逸尘那双沉稳的眼睛,点了点头。

“去吧,有时候换个角度,没准能看出点新东西。”

周逸尘走到床边,没急着把脉。

他先是冲着那个哭红了眼的家属点了点头,递过去一张纸巾。

然后他拉过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视线跟孙建业平齐。

“大叔,别紧张,我是急诊科的周逸尘。”

语气温和,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是满级心理学的作用,他在建立医患信任,只有病人放松下来,问诊才最准确。

“刚才听刘主任说,您这病是半年前觉得没劲儿开始的?”

孙建业费力地点了点头:“是……一开始就是上楼梯费劲,后来……连筷子都拿不住。”

周逸尘伸手扒了扒孙建业的下眼睑,又捏了捏他的手指肚。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孙建业听话地张嘴。

“往上卷一下,我想看看舌头底下。”

这一看,周逸尘心里更笃定了。

舌苔厚腻,舌下那两根络脉,又粗又暗,还弯弯曲曲的,像两条发黑的蚯蚓。

典型的气滞血瘀,湿阻经络。

周逸尘收回手,没有马上做判断,而是聊起了家常。

“大叔,您发病前半个月,是不是遭过一次大罪?”

孙建业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遭罪?没有吧……我就正常上班……”

旁边的刘正宏也插话道:“病历上没写有外伤史。”

周逸尘摇了摇头,目光紧紧锁住孙建业的眼睛,循循善诱。

“不一定是外伤。”

“您好好想想,那是秋天的时候,是不是拉过一次肚子?或者发过一次很重的高烧?”

“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好多天都没缓过来。”

这话一出,病房里静悄悄的。

孙建业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

过了大概十几秒,他媳妇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大夫你要不提,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家属身上。

那女人激动的道:“就是半年前,老孙去外地出差,回来后就上吐下泻的。”

“那次拉得人都脱相了,在床上躺了一礼拜。”

“我还说是吃坏了东西,也就没去医院,自个儿吃了点黄连素。”

“后来拉肚子是好了,可他就老说累,我也没当回事,以为是那次折腾虚了。”

孙建业这也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对对对!就是那次之后,我就觉着这腿脚一天不如一天。”

魏主任和赵教授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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