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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教授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被震撼到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作为京城来的专家,他即便心里服气,面上也得要把关。

毕竟这关乎老首长的身体,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扶了扶眼镜,眼神里的轻视已经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等的态度。

“周医生,止疼这一手,我赵某人服气。”

“但你应该清楚,这疼是神经性的,根源在于当年的创伤造成的神经压迫和组织粘连。”

“光止疼,那是治标。”

“我想听听,你接下来的完整治疗方案是什么?”

这就不是考校了,这是正儿八经的医学探讨。

客厅里的空气一下子又凝重了几分。

陈卫东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这番对话。

周逸尘神色依旧平静,手里的银针还没拔,只是轻轻捻动了一下,稳住那股气机。

七级医术在脑海里飞速运转,无数种方案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套最完美的组合拳上。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看着赵教授,语气不急不缓。

“我的方案分三步。”

“第一步,烧山火。”

“这腿里的寒气和死血,就像是冬天冻硬了的冰河,普通的针刺破不开。”

“得用火针,快进快出,在这个位置……”

周逸尘伸手指了指曹老首长膝盖后方的一处塌陷。

“也就是委中穴附近,那是死血淤积的巢穴。”

“用火针破开粘连的瘢痕组织,给被压迫的神经腾出空间。”

赵教授听得眉头一跳。

火针?

那可是险招。

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周围好的组织,但这确实是松解粘连最快的法子。

周逸尘没停,继续说道。

“第二步,正骨理筋。”

“首长常年因为疼痛,走路姿势变形,导致骨盆倾斜,腰椎也有轻微错位。”

“地基不正,墙必裂。”

“我会用手法把错位的骨头顺回去,把僵硬的大筋揉开。”

“只有骨正筋柔,气血才能通畅。”

赵教授微微点头,这一步符合西医的康复力学原理。

“第三步,外敷透骨。”

“我会开一副方子,用烈酒调和,敷在患处。”

“趁着火针打开的通道,让药力直接渗进骨头缝里,把最后那点寒气逼出来。”

说完这三步,周逸尘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赵教授。

赵教授沉默了。

他在脑子里把这三步反反复复推演了好几遍。

先破,再立,后养。

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这不仅是中医的路子,连西医解剖学的逻辑都照顾到了。

这种方案,大胆,却又极其严谨。

甚至比他们协和医院会诊出来的保守治疗方案,要高明得多。

良久,赵教授长叹一声。

“后生可畏啊。”

“这方案……精妙。”

“尤其是那个先用火针破瘢痕的想法,直击病灶,我是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这一声叹息,算是彻底给周逸尘的方案盖了章。

坐在沙发上的曹老首长,虽然不懂医术,但他懂看人。

赵教授那是什么人?

那是给中央首长看病的专家,眼光高着呢。

能让他这么心服口服地说出精妙两个字,这周家小子的本事,有些不一般啊!

曹老首长哈哈一笑,声音虽然还有点虚,但那股子爽朗劲儿回来了。

他拍了拍沙发扶手。

“行啊!”

“我这把老骨头,今儿算是遇上明白人了。”

“小赵都不挑毛病了,那就说明这方案靠谱。”

老人看向周逸尘,眼里全是赞赏。

“小周是吧?别看年纪轻,这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不像有些人,只会照本宣科,你看我这腿,都快被这帮专家看出花来了,也没个准信。”

“就按你说的办!”

一旁的陈卫东,这会儿乐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他虽然早知道师弟厉害,但也没想到能厉害到这个份上。

连京城的专家都给镇住了。

这面子,挣大了。

他冲着周逸尘竖了个大拇指,眼里全是激动。

周逸尘冲师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那个还愣着的小护士。

“同志,麻烦帮我准备一盏酒精灯,如果有95%的酒精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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