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百年前老祖出战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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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嘶吼，声音穿透云霄，带着一种献祭般的悲壮。
“恭请……老祖。”
“恭请老祖肃清外敌，护我德川。”
这蕴含着德川家康最后神魂之力的嘶吼，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沉寂，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传向了某个未知的、沉眠的所在。
“嗡嗡嗡。”
随着他的嘶吼落下，整个德川家族府邸深处，不，是整个东瀛京都的地下深处，仿佛有某种沉睡万古的恐怖存在被惊醒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古老、苍茫、仿佛来自岁月长河尽头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爆发！
“轰隆隆隆。”
大地开始剧烈震动。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整个武田府邸的废墟如同被投入搅拌机的玩具，在更加狂暴的震动中加速崩塌、解体。
地面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巨大鸿沟，深红色的岩浆如同愤怒的血液般疯狂喷涌而出，将天空都映照得一片猩红。
天空，不再是乌云汇聚，而是如同脆弱的幕布般，被两道无法想象的凌厉意志——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咔嚓。”
一道横贯整个天穹的巨大裂痕，骤然出现。
裂痕边缘，空间如同破碎的琉璃般不断崩塌、湮灭，露出其后深邃、混乱、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虚空乱流。
刺目的光芒从裂痕中倾泻而下，并非温暖的阳光，而是冰冷、死寂、蕴含着无尽锋芒的——剑光。
两道无法形容其伟岸的身影，从那横贯天穹的巨大空间裂痕中，缓缓踏步而出。
他们的脚步很慢，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空长河，带着岁月的尘埃。
但每踏出一步，整个东瀛列岛都为之震颤。
狂暴的空间乱流在他们周身环绕、咆哮，却无法靠近他们身周三丈范围，如同温顺的宠物。
左边一人，身形高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灰色旧剑士服。
他面容清癯，颧骨高耸，满头银发随意披散，脸上布满了刀刻斧凿般的深深皱纹，仿佛记录着无尽的沧桑。
他的眼睛浑浊不堪，如同蒙尘的古井，黯淡无光，仿佛早已失明。
他手中并无刀剑，只是随意地垂在身侧。
然而，当他那双浑浊的“盲眼”随意地扫过下方，无论是重伤的德川家康，还是翻滚的岩浆，亦或是远处京都的轮廓……所有被“注视”到的事物，都仿佛被无形的绝世锋芒切割，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道平滑如镜的裂痕。
空间本身，都在他的“目光”下呻吟、颤抖。
一股纯粹到极致、凌厉到极致、仿佛能斩断因果、破灭万法的恐怖剑意，如同无形的风暴，席卷天地。
此人，正是德川家沉眠百年的剑道神话，被尊为“剑鬼”的——德川健。
右边一人，则截然不同。
他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朴素到极致的藏青色布衣，脚踏木屐。
面容平凡无奇，如同田间劳作的老农，皮肤黝黑粗糙。
他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微微佝偻着背，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近乎憨厚的笑容。
然而，当他那双看似浑浊、实则内蕴星辰流转般深邃光芒的眼睛看向叶凌霄时，整个天地间的重力仿佛瞬间增加了千百倍，
下方的岩浆停止了喷涌，被硬生生压回地底。
破碎的建筑残骸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摁在地上，化为齑粉。
连空间都变得如同凝固的水晶般沉重、迟滞。
一股厚重、磅礴、仿佛承载了整个大地、掌控着万物重力的恐怖威压，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他站在那里，便仿佛是整个大地的中心！
此人，乃是与德川健同时代、被誉为“地藏”的绝世强者——织田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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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沉眠百年的德川家以及织田家的终极底蕴，终于在此刻，被灭族的危机唤醒，降临世间。
冢原卜传那双浑浊的“盲眼”缓缓转动，最终“看”向了废墟中央的叶凌霄。
没有言语，没有情绪波动。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对着叶凌霄的方向，抬起了他那枯瘦如柴、布满老人斑的右手。
并指。
作剑。
对着叶凌霄，遥遥一划。
“嗡。”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颜色的剑光，骤然亮起。
那剑光，仿佛超越了世间一切色彩，蕴含着斩断时空、破灭轮回的终极剑意。
它出现的瞬间，天地失色。
时间仿佛在这一剑之下被强行截断。
空间如同脆弱的薄纸般被层层切开！剑光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永恒存在的、散发着破灭气息的漆黑轨迹。
轨迹之中，隐约可见时光碎片在飞舞，星辰在幻灭。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斩灭。
“剑道·刹那永恒。”
德川建沙哑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时空彼岸传来。
与此同时，上脸上那憨厚的笑容不变，拢在袖中的右手，对着叶凌霄所在的方向，轻轻向下一按。
“地藏·须弥芥子。”
“轰。”
叶凌霄周围的空间，瞬间发生了无法理解的恐怖畸变。
他脚下的大地不再是大地，仿佛化作了宇宙中最沉重的星辰核心。
头顶的天空不再是天空，仿佛化作了坍塌的黑洞世界。
前后左右，上下十方。
所有的空间都在疯狂地压缩、凝练、向他挤压而来。
仿佛要将他和这一方天地，一同压缩成一个无限小的奇点。
恐怖的引力扭曲了光线，撕扯着空间。
叶凌霄的身影在那扭曲的重力场中，变得模糊、变形。
一剑。
断时空。
一按。
化须弥。
两位百年前便已站在东瀛武道绝巅、沉眠百年后实力更加深不可测的老祖，甫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其威势，远超之前所有人联手。
整个东瀛京都，无数强者被惊醒，骇然望向武田府邸上空那横贯天穹的空间裂痕和两道如同神魔般的身影。
德川家康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希冀与敬畏。
织田信成和丰臣秀明也挣扎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撼与期待。
这才是他们东瀛真正的底蕴。
无敌的力量。
面对这足以让神境大圆满强者都瞬间陨落的恐怖绝杀，身处扭曲重力场核心、前方破灭剑光瞬息即至的叶凌霄，脸上那丝极淡的兴致，终于……化开了一点点。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那斩断时空的剑光和挤压天地的重力场，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清晰可见的……弧度。
那并非是恐惧，也非凝重。
而是一种……终于遇到稍微像样点的玩具的……玩味笑意。
“哦？”
他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空间的碎裂声和重力的嘶鸣。
“终于……有像样的强者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