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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京兆你不去谴责加害者,却嫌弃我这受害者多生事端,究竟是何道理?

你身为京兆尹,执掌京城民政,就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王府尹怒极,刚想呼唤左右动点真格。

却又听到白榆大声说:“如果你的认知不足以做京兆尹,去几千里外的广西老林或者贵州山沟里当个按察使也挺好!”

王府尹:“......”

千言万语瞬间卡在喉咙里,憋得脸色通红,因为白榆真有让他去广西或者贵州的能力!

卧槽尼玛啊!为什么会有白榆这种考生!

你踏马的实力都能威胁把京兆尹发配去边远省份了,还来参加乡试干什么?

白榆本人没这个权力,但严党有这个权力,吏部尚书就是严党的欧阳必进!

心力憔悴的监临官魏御史又跑过来,打圆场说:“算了算了,都不要讲气话了。”

白榆伸出手指头点了点王府尹,警告说:“阁下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须知祸从口出!”

魏御史急忙对白榆用力挥了挥手,催着说:“你入场去号舍吧,别在这里耽误后面验身了!”

贡院座位样式就不是长条桌、长条凳了,而是一个个小单间,名为号舍。

每个号舍三面是墙,也就一米多宽、一米多进深,可以说非常狭窄,刚好能坐下一个人的样子。

考生早就领到了考号,白榆拿着自己的考号,找到自己的号舍。

随即白榆进去坐下,将笔墨摆好,而后趴在案上补觉。

等天色亮了后,整个贡院渐渐安静下来,有经验的就能判断出,要开考了。

等考题发下来后,白榆迅速扫了眼第一道题目。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正是《小大由之有所不行》!

于是白榆就彻底放下心来,现在终于可以立起FLAG——这波稳了!

信心十足的提笔写下自己酝酿了好几天的破题:夫礼之制也,有经有权......

至于质量高不高,无所谓,白榆并不是靠质量拿名次的。

懂行的人都知道,乡试和会试的特点就是,三场之中最重首场。

因为首场考的是经义,写的是八股文,是科举制度的灵魂。

后面两场就是诗词歌赋公文写作什么的,在乡试就是走个过场。

而首场七篇之中,又最重首篇,首篇之中又最重首句破题。

这是因为考生太多了,比如这次四千名考生,每人七篇,加起来两万八千篇八股文要判卷。

遇上懒惰的考官,哪里愿意费劲全都从头到尾看完?

所以偷懒的办法就是,每份试卷看看第一篇文章就行了,而第一篇文章里看看前面几句也就可以了。

这就是乡试和会试首场、首篇、首句最为重要的道理,和写网络小说黄金三章的意思差不多。

当然对于白榆这种勾结了主考官的开挂玩家,首场、首篇、首句的重要性在于另一个层面。

因为首篇首句最为醒目,寻找效率最高,适合做为提醒主考官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