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舌战群儒,状元郎杀疯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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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前辈,真理,越辩越明。今日平川在此,愿以所学,回应所有质疑。”
他对着高踞主位的梁越,微微拱手,动作从容不迫,气度渊渟岳峙。
“请!”
梁党之中,一名须发花白,官居翰林学士,素有“文胆”之称的老儒生——孔继先,颤巍巍地站起身。
他一手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陈平川的言论不是在辩驳国策,而是在刨他孔家的祖坟。
“陈平川!”他苍老的声音带着悲愤的颤音,“你可知‘商人重利轻别离’?此乃千古定论!若依你之言,重开榷场,与蛮族互市,那些利欲熏心的商贾,眼中唯有金银,心中毫无家国!为一己私利,必将我朝之军情、利器、良种贩卖给蛮族!此举与资敌何异?与开门揖盗何异?”
他声音陡然拔高,枯瘦的手指因激动而弯曲成爪,几乎要戳到陈平川的脸上。“你为商贾张目,将国家安危置于何地!此等祸国殃民之论,实乃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满堂目光都聚焦在风暴中心的陈平川身上。
陈平川毫不退缩,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与孔继先的暴怒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对着孔继先,从容不迫地轻轻一拱手。
“老先生此言,是在说我大业朝的律法,皆是形同虚设吗?”
一句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精准地刺向了孔继先的要害。
这话茬他哪里敢接?
承认律法无用,就是藐视皇权!
孔继先当场噎住,一张老脸憋成了绛紫色。
陈平川不给他喘息之机,继续朗声说道:“人性逐利,如水就下,此乃天性,非人力所能禁绝。一味地堵,只会让堤坝积压的压力越来越大,终有一日崩溃决口,酿成滔天洪水!而高明的治水者,从不与水性为敌,他们懂得疏通引导,开渠挖河,让奔腾的水流,最终汇入江海,灌溉万亩良田!”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如鹰,扫过在场所有梁党官员。
“朝廷要做的,不是去禁绝人性,而是以严法为堤,以重税为渠!将商人的逐利之心,牢牢掌控在国家手中,引导他们去为国富强,为民增利!
否则,禁绝了明面上的商路,只会让地下的走私更加猖獗,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愈演愈烈。
那些银子、物资,依旧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蛮族之手,而我大业国库,却连一分一毫的税银都收不到!敢问孔学士,堵,还是疏,哪个才是真正的资敌?!”
孔继先一张老脸先红后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颓然坐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哼,说得倒是好听!”户部一名姓钱的郎中站了出来,他身形微胖,手里拍着一册账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状元郎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开办榷场、设立商部、修路搭桥,哪一样不要钱?
你张口就是五十万两白银,敢问这笔钱从何而来?如今国库空虚,连北境将士的军饷都时有拖欠,你这五十万两,莫不是要我们从天上给你变下来?”
他脸上满是讥讽,等着看陈平川无言以对的窘态:“此等设想,无异于空中楼阁,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