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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魔都虽寒,香道传承学院的兰圃却暖意融融。团团穿着绣兰草纹的棉袄,在门口踮着脚张望——今天是海丝小香师联盟线下相聚的日子,小石头、小语、阿明和林墨将陆续抵达,他们要在香脉窖完成一场特殊的“香脉传承仪式”。

最先到的是小石头,他裹着厚厚的藏青色棉袄,肩上的布包鼓鼓囊囊,一见面就把一个陶罐塞给团团:“这是鸣沙山的千年古沙,马爷爷说要和香脉窖的兰草土混在一起,才能激活‘归宗香’。”陶罐上贴着一张小纸条,画着沙枣树和兰草相依的图案,是小石头亲手画的。

紧接着,小语和阿明一起走出机场大巴。小语的手中捧着一盆小小的古兰草幼苗,叶片上还带着泉州的露水;阿明则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摘的兰心豆蔻苞和兰蔻共生草,竹篮把手上挂着“兰记香庄”的小木牌。“这盆古兰草是千年古兰树的分株,”小语轻轻抚摸叶片,“爷爷说它要在香脉窖扎根,才算真正‘回家’。”

林墨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刚从温哥华飞过来,脸上还带着旅途的疲惫,却兴奋地举起一个保温盒:“这里面是北美兰草母株的新叶,我用班兰叶汁保鲜着,叶老师说要用来做‘跨域香芯’。”保温盒的侧面,贴着五个孩子的联盟徽章贴纸,排列成一朵绽放的兰草花。

叶听晚早已在香脉窖入口等候,她身边的香案上,摆放着五套迷你“兰因五式”香具,每套香具的手柄都刻着不同地区的标志——敦煌的沙枣、泉州的古港、槟城的豆蔻、温哥华的枫叶,还有魔都的兰草。“今天的仪式,要把你们守护的香材融入香脉窖的母本,让五地香脉正式归宗。”叶听晚举起铜香牌,香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香脉窖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兰草母本长得郁郁葱葱,根系在石壁的纹路中蔓延,与上次团团发现的古兰草紧紧相连。方清源推着轮椅站在窖内中央,身边的青铜大香炉早已擦拭干净,炉身上的兰草纹与五地香树的刻痕纹路完全吻合。“这尊香炉是唐代穆月如前辈传下来的,”方清源指着炉底的铭文,“上面刻着‘万香归宗’,今天终于能实现了。”

传承仪式分为“献香材”“融香土”“制归宗香”三个环节。献香材时,五个孩子依次走到香炉前,将带来的特色香材放入炉中——小石头撒下鸣沙山古沙,小语植入古兰草分株,阿明摆放兰心豆蔻苞,林墨铺上北美兰草叶,最后团团捧来香脉窖的兰草母本土,轻轻覆盖在上面。

“融香土”是仪式的关键。叶听晚将五地香土倒入一个特制的陶盆,教孩子们用手顺时针揉搓。“香土要揉到温润不粘手,就像你们的情谊一样,不分彼此。”穆清瑶在一旁用手机拍摄,镜头里,五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小手在陶盆中翻动,香土渐渐融合成均匀的褐色,散发着混合的香气。

林墨突然发现,融合后的香土表面,竟浮现出淡淡的纹路,像极了联盟徽章上的兰草图案。“你们快看!”他指着香土,“这是‘香脉纹’!”叶听晚笑着点头:“这说明五地香脉已经真正联结,你们就是让香脉复苏的‘钥匙’。”

制“归宗香”时,孩子们用上了各自的看家本领。小石头负责用沙枣花汁调和香泥,他的手法是马海老人亲传的,掌心的温度恰到好处;小语用泉州兰草汁在香泥上画兰草纹,笔触细腻,和壁画上的纹样如出一辙;阿明将兰心豆蔻苞磨成粉,均匀撒在香泥表面;林墨则用北美兰草叶包裹香泥,做成独特的“草叶香柱”;最后团团用特制的香篆按压,香篆上的“万香归宗”四字清晰可见。

当“归宗香”被放入青铜大香炉点燃时,奇迹发生了。青烟从炉口升起,先是化作五股细小的烟柱,分别呈现出沙枣、兰草、豆蔻、北美兰草和古兰草的形状,随后慢慢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株巨大的兰草,兰草的根系在香脉窖的石壁上蔓延,将五地香材的印记串联成完整的海丝路线图。

“这是‘香魂归宗’!”方清源激动地声音发颤,“穆家先祖流传的传说,今天终于成真了。”叶听晚举起手中的铜香牌,香牌与香炉的青烟产生共鸣,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是香脉的应答,它在告诉我们,传承从未中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延续。”

仪式结束后,叶听晚带着孩子们来到香脉窖的新藏香格前。藏香格上刻着五个孩子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镶嵌着他们带来的香材样本——鸣沙山古沙、泉州古兰草、槟城豆蔻、北美兰草、香脉窖兰土。“这里是你们的‘传承印记’,”叶听晚轻轻抚摸藏香格,“以后每一代小传人,都会在这里看到你们的故事。”

当晚的庆功宴上,孩子们围坐在香案旁,分享着各自的护香心得。阿明提议:“我们每年都举办一次‘香脉守护日’,轮流在五地举办,今年在魔都,明年去敦煌,后年到泉州!”林墨立刻附和:“我还要邀请北美的华人孩子参加,让联盟的队伍越来越大!”

叶听晚和穆清瑶、陈兰心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你看他们,”陈兰心端起一杯香茗,“就像五株不同的香草,根却紧紧连在一起。”穆清瑶点点头,翻开手中的“小香师成长录”,在最新一页写下:“香脉归宗,不是终点,是万香和鸣的新起点。”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熟了,香脉窖的石门轻轻合上,里面的“归宗香”仍在缓缓燃烧,青烟顺着石壁的纹路蔓延,与五地香树的香脉遥相呼应。叶听晚站在窖外,望着天上的圆月,手中的铜香牌与香脉窖的光芒交融。她知道,“兰因”的故事还在继续——这些握着香铲的小手,终将接过传承的火炬,让海丝香道的香气,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永远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