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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敌我悬殊,还敢以卵击石,若非目空一切,必是诡计使然。

张建兆不以为然:“这两人,籍籍无名,能有什么诡计?”

当下,他领着三千轻骑,策马飞奔。

“大将军?”刘兴宗阻止不及,连忙跟随。

不多时,秦、汉两军狭路相逢,隔着一条小道对望。

张建兆勒马伫立,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曹承上前一步,针锋相对:“你阿耶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找死!”张建兆勃然大怒,策马挺枪,直取他项上人头。

两人斗不过三个回合,曹承遍体鳞伤,陡然败下阵来。

张建兆持枪便刺,只想取他性命,却见刘兴宗高呼一声。

“大将军,且留他一命,问一问城中底细。”

长枪一甩,将曹承击落马下。

至于黄祁,也沦为刘兴宗手下败将,处处挂彩。

“押回去!”

“是!”

不久后,秦军大营。

张建兆看着两个俘虏,冷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死是活,你们自己选择!”

两人对视一眼,由黄祁开口,把陈诀嘱托之言一一说了,分毫不差。

张建兆满脸讽刺:“我道桂州刺史是谁,原来是他这个阉人。”

“果然谄媚幸进,即便做了刺史,也不改荒唐本色。”

刘兴宗微微皱眉:“果真如此?”

不知为何,他总有些不信。

曹承冷哼:“他是个孬种,只敢缩在城中,却不敢迎敌。”

“我才不会和他一样,胆小如鼠。”

黄祁暗赞,这一番说辞,倒是恰逢其会。

张建兆深信不疑:“莫说城中只有数千守卒,即便十万雄师,由这等人统领,也不堪一击。”

一挥手,把两人押下去看管,他一迭声道:“传我令,全军轻装前进,那些攻城器械用不上,便不必带了。”

攻下临桂城,易如反掌。

刘兴宗沉思片刻,拱手道:“大将军,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即便陈诀是个纸上谈兵之人,也不可轻忽大意。”

张建兆不以为然:“就凭他,纵有十万守卒,又有何惧,何必谨小慎微,惹人笑话。”

刘兴宗劝道:“方才,我与黄祁交战时,隐约察觉,此人似乎未用全力,颇有保留。”

“须得提防他们佯败,假传军情。”

“竟有此事?”张建兆虎目一瞪,“把他们押来,严刑拷打!”

“且慢!”刘兴宗制止,“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将计就计。”

“你有什么计策?”

“依我看来,可佯装受骗,只派五千兵卒前去攻城,其余人殿后,伺机而动。”

“若那陈诀出城迎击,必是诈计无疑。正可将他擒拿,夺取临桂。”

张建兆虽觉多此一举,但他并非固执己见之人,当下同意。

“我率五千儿郎,跨过漓水,主力大军交给你来率领。”

“遵令!”刘兴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