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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总比没有强。

至少能排查。

可庄岩不想等。

他走到窗边,看了眼时间。

六点整。

行动才刚过去三个小时。

他忽然开口:“让覃世成回街上去。”

“再把那六个乞丐带出去,该在哪蹲,还蹲哪。”

“别动他们,别惊动。”

“我们要抓的,不是他们。”

“是盯他们的人。”

……

六点三十分。

覃世成一脸惨白,开着辆破面包车,把六个残疾乞丐和两个聋哑人一个个放下——东街口、菜市场、地铁口、天桥底。

他刚上车,就被便衣拖走。

聋哑人也被秘密押走。

远处,穿便衣的刑警们散在人群里,眼睛盯着每一个路过乞丐的人。

庄岩换上白T恤、牛仔裤、帆布鞋,头发梳得清爽,笑得像刚考完试的大学生。

阳光,干净,人畜无害。

没人会想到,他是个警察。

可他偏偏走到天桥底,蹲在那个断了右腿的乞丐面前,从兜里掏出一罐奶茶,递过去。

“大哥,喝口热的?”他笑着问。

乞丐抬头,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怕。

周围路人,有的偷瞄一眼,觉得奇怪,有的转身走了。

但有一个人——站在十米外,手里捏着手机,盯了庄岩整整七秒。

他没靠近。

也没离开。

只是慢慢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拐进了小巷。

庄岩没追。

嘴角,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人,不是路人。

是黎庆财的眼睛。

庄岩太懂人心里那点弯弯绕绕了,他这人,像把精准的刀,专挑人心最软的地方划。

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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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人躲街角小吃摊那儿,一手拿臭豆腐,一手掐着烟,眯着眼,盯着庄岩跟那乞丐说话。

盯了足足十几分钟。

那小子,二十出头,瘦高个儿,一脸欠揍的精明相。

庄岩站起身,拍拍屁股,笑得跟邻家大哥似的,朝他走过去。

那小子一愣,脸“唰”地白了,转身就想溜。

下一秒,枪口就顶上了他后脑勺。

“别动。”战古越声音跟冰碴子似的,“动一下,脑浆子给你喷墙上。”

青年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庄岩慢悠悠踱到他跟前,压根不看周围那帮吃瓜群众,眼睛直勾勾扎进青年眼底,笑容没了,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扒出来的铁块。

四周,刑警一个个跟雕像似的,围成一圈,全盯着他。

“我没闲工夫陪你耗。”庄岩开口,字字带冰,“黎庆财,在哪?”

审讯室里,白炽灯照得人头皮发麻。

褚一峰缩在铁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钱龙举着平板念资料:“褚一峰,男,27岁,本市户口,无固定职业,曾因敲诈勒索被判刑六个月……”

庄岩抬手,示意停。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嫌疑人面前,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最后一次机会。”庄岩声音很轻,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你真想在牢里待一辈子?你才27岁,连对象都没娶,父母还等着你过年回家呢。”

褚一峰肩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