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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出了皇城,司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沉声问道,“为何非要跑到衙门里来找我?”

春华也不再演戏,压低声音道:“元舍人在家里等你,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司乙心中一沉,当下不再多问,双脚轻磕马镫,加快速度。

两人很快回到安兴坊的小院,司乙一进门,就见元载正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

“元兄,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见我?”司乙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

元载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司乙,语气不善:“司佥事,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盯梢东宫的人都已经换成自己人了吗?为何今天陈玄礼出城,还会被两名锦衣卫死死咬住不放?甚至一路跟到了终南山脚下?”

“什么?”

司乙闻言露出诧异之色,“这不可能,东宫那边的三十个人,全是我让司韬换上去的心腹死士,他们怎么可能跟踪陈玄礼?”

“那陈詹事身后的尾巴是从哪来的?”元载质问,“此事惹得太子大怒,认为你在两面三刀,耍弄殿下!若是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这后果……”

司乙眉头紧锁,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他确定自己的人绝对没有问题。

司韬那小子虽然年轻,但办事最是听话,绝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那这两名锦衣卫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是伍甲或者陆丙另外派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或者说……他们对东宫的监视,并不止明面上那一拨人?

想到这里,司乙只觉得后背发凉。

“元兄,你先别急。”司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此事确实蹊跷。但我敢拿脑袋担保,绝不是我的人干的,这其中必有隐情!”

他看着元载,郑重地说道:“锦衣卫内部错综复杂,除了明面上的暗哨,或许还有别的眼线。我现在就回衙门去查,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的底细查清楚,给我半天时间。”

元载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好,我就信你一次。你速去速回,太子那边还等着回话!”

司乙点了点头,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往外走:“元舍人请自便,失陪了!”

出了安兴坊的小院,司乙翻身上马,扬鞭疾驰,朝着皇城方向飞奔。

一路上,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

如果不是自己人干的,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伍甲背着自己另有布置,要么就是纯属巧合!

如果是前者,那麻烦就大了,意味着伍甲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

如果是后者,那还有补救的机会!

回到锦衣卫衙门,司乙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口的守卫,大步流星地走进后院,这是锦衣卫四大头目办公的场所。

“指挥使和镇抚使去哪了?”司乙随手抓过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吏问道。

小吏连忙行礼:“回禀司佥事,您刚走没多久,衙门就收到了急报,说是奉先县的张县令被人杀死在自家书房里,死状凄惨。

刑部侍郎杜开疆大人亲自带人过来,邀请咱们锦衣卫一同去查案,两位大人便带着人马匆匆离开了。”

“哦……好。”

司乙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真是天助我也!

前日,指挥同知陆丙去了陇右查案,现在伍甲和齐丁又阴差阳错去了百里之外的奉先县,今天不见得能返回衙门。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这偌大的锦衣卫衙门,他司乙就是老大,这对他调查那两个不知死活的锦衣卫,简直是绝佳的机会。

司乙刚想召心腹去暗中排查,忽然看见两个风尘仆仆的锦衣卫走进了后院,为首的穿着小旗官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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